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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娥见那金簪黄橙橙的,几颗碎宝石俱有米粒大,又见她言语古怪,心中一动,故意低头微笑。
吴氏还当她意动,肚里一笑,越发放软了声音,道:“这是宫中式样,外面再不见的,那人说这钗儿也只有弟妹这样的美人儿方戴得。”
见小娥不怒亦不答,愈多了三分笃定,又道:“那人还说,弟妹若肯一会,还有好钗梳奉上,你说好笑不好笑?”说着笑起来,就要将钗儿插上她发间。
猛交小娥把手一打,把钗儿飞到屋角,冷冷道:“我便没钗梳也不需表嫂操心!”
吴氏怎料她突然发作,通红了面皮,方待发作,早交小娥叫进马婆子来,只说送客。
吴氏又羞又恨,连忙拾了钗儿,一路走出来,犹在口中夹七夹八地嚷骂,交马婆子拿扫帚扬了一头脸的灰。
赵安等了半日,见吴氏过来,急急迎上前去,交吴氏把钗儿扔在怀里,气咻咻坐了,晓得事儿不谐,只觉当头一盆冷水淋下来,呆了半晌,只在屋中走转。
吴氏见了他这模样,愈觉忿气满怀,连声道:“她便是汉子死了,也轮不到你,且死了这颗心罢!”
不题两个烦恼,且说一月后刘海石后见众人堪堪上手,安心往浆料中添入藤皮云母粉等物事,又加添了一道踩料工序,忙起来连着七八日吃住俱在坊中。这晚小娥方交小厮送汤盏去,便见刘海石兴冲冲拿了张纸进来。
小娥接在手中看时,见那纸略带金色,纸面匀细,厚薄适中,往光里一看,还带了隐隐的云纹,飞扬中又透着种古朴之气,不觉又惊又喜,两人商议了一时,只叫这纸为云笺。
第二日刘海石就往福州去了。不到两月,福州城里便有种叫云笺的笺纸在秀才中时兴开来,有人见这纸比青纸还好,价仅其半,不免将青纸冷落一边。
小娥知道时自欢喜非常。
那做青纸的人家暗地里买了云笺来,折腾来去,不得要里,眼见自家的纸无人问津,只咬牙切齿。
再说赵安连吃了几番瘪,这晚见月色清亮,又晓得刘海石不在,把心头一动,早计上心来,当下换了身得意衣裳,把香露从头到脚洒了,又对着镜儿看窥多时,方一摇三摆出了门。
捱到刘家宅旁,往墙下听了阵,方踩在小厮身上,就着月色,往墙里一看,见院中正有个人影,不是易氏是哪个?
一时欣喜若狂,交小厮托着屁股上了墙头,慢慢溜将下来,见没人,就向她摸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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